再未如当日那般,特地为一人作与素日不同的装扮。
宋宜入殿不久,夜宴开始,她往上首望了一眼,国母伴在君王身侧,妆容精致,沉稳端庄,分明还是个余韵犹存的佳人,帝王的目光却不曾施舍分毫给她,反而是时不时落在下首那位以文静娴淑出名的贵妃身上。
宋宜不敢喝酒,自个儿喝了杯茶,忽地感受到有视线相随,一抬眼,见是刘昶。
那人目光如索命无常,无时无刻不落在她身上。她觉得烦闷,同梅姝懿交代了声,说有些醉酒,出去透透气,自个儿起了身。她不能喝酒是家里人都知道的事,梅姝懿觉着她这理由着实有些奇怪,刚“诶”了声,却已经不见了她的身影。
夜风一吹,太液池波光粼粼,映着今夜声势浩大的宫灯,竟显出几分波澜壮阔的错觉来。
她立在桥上许久,桥下满池荷花尚未到花期,冷冷清清的。她正自失神间,一粒石子破空而来,在湖面上打了几个水漂,沉了底。
宋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在她身后唤一声“姐”,“你闷闷不乐好些日子了,怎么了?”
“你怎么出来了?”宋宜转头去瞧他,他腰间玉穗配得有些偏了,她伸手替他拨正了,“好好进去待着,一会儿大哥寻不着你,回去少不得又得唠叨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