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滑下去。
沈度望了她好一会儿,并不肯走。他就这么蹲在她身前,咫尺之距,她几乎能感知到他的呼吸,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脖颈上,她忽地有些痒,却又不知他突然出言如此放肆是何意思,恼羞成怒下,她伸手去推他。
沈度却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他改蹲为跪,跪坐在她身前,先一步阻了她,顺势将她双手往身后一别,摁在桌脚上,再凑近一步,一字一顿地问:“宋宜,我再问一遍,你闹够了没有?”
他跪坐的姿势同那晚在北衙昭狱里一模一样,隔着小半步的距离,是个绝不会让人觉得逾矩的姿势。可他的手却是极有力的,并不容她有半分抗拒。
她双手被他别在身后,桌脚的棱角令她受痛,微微闷哼了声。
沈度并不肯放开她,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她脸上,却并不露骨,反而坦诚之至。
四目相对,宋宜露了怯,别开了脸。
沈度懒懒笑了声,“不就是怕我死在这儿么?方才怕我落一个私通的罪名,如今又怕我得一个擅闯元后旧殿的罪名。宋宜,你不是连御前失仪这种会掉脑袋的事都不怕么?”
宋宜被他戳破心事,将脸又别开了些许,沈度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下颌,将那巴掌大的小脸掰正了,迫她直视他,再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