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眉骨处横亘着一道狰狞的刀疤,这人便是周谨调离后新上任的捕狱司中郎将了,让顶头的中郎将来审他,这架势也太抬举他了些。
    御史朝服有御史台印记,平素是彰显皇恩显示特权的用处,今夜虽人多混乱,但能出此等纰漏的,自然只他一人,这一劫他躲不过。当时事态紧急,他确实没有时间处理朝服,但他将其藏进了一旁的密林,并非留在了含元殿这等容易被盘查之处。
    刀疤凝了神,讥诮道:“陛下亲派人去请的文嘉县主,宫中私……”
    前半句话已经让他得知他想要的信息了,沈度适时打断:“大人慎言,文嘉县主乃陛下亲封,如今陛下又有亲自为其指婚的意思,大人胆敢污蔑县主,便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了,不知有几个脑袋可掉的?”
    刀疤不想他竟敢如此还嘴,一时哽住,沈度又接道:“还是说,东宫殿下觉着此次指婚并无胜算,巴不得文嘉县主就此声名受损,陛下也不好再为其指婚,只能落个旁的结局?”
    “沈大人好大的胆子,妄议东宫是何罪,大人身在御史台,不会不知吧?”刀疤盯着他,“现下可不是大人风闻弹人的时候,需得有实据。”
    沈度未接话,刀疤又道:“还请沈大人不要绕弯子,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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