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不难受么?”
    宋宜随口答:“早上说去找我爹来着。”
    “求情?”沈度含了笑看她。
    “求什么情?”宋宜微恼,“连这园子都没出得去,亏你没事,不然我恨不得掐死昨晚的自己了。”
    沈度低低笑了声,将她扶起来,轻轻替她把发髻拆了。他的呼吸打在她后脖子上,令她有些微微发颤,她有些心猿意马,心思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神思恍惚间,听到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你若好好听话安分些,你自是高高在上的文嘉县主,我只敢讨饶的分。”
    “你若不听话,惹了事,”他故意顿了顿,唇上的伤尚且还在隐隐作痛,宋宜一哆嗦,以为他又要乱来,却听见他只是很轻声地道,“也不必忧心,我自会善后。”
    宋宜怔了怔,转头去看他,他今日面色其实是不大好的,昨夜到底受了寒,又在北衙待了一夜,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待遇,今日里想来应是浑身困乏的,但他不过回府洗了一道风尘,便匆匆赶了过来。
    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才要对他说上几句好话,他又道:“不过劳了我善后,又是你惹的事,我总归要讨点赏的。”
    宋宜脸色一变,迅疾转过头去。
    沈度哪里肯饶过她,捏住她下颌,迫她转过头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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