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回百转,理不清头绪,史书上那个“沈氏”指代的是他的氏族么?除了母亲,他确实从未提起过他的任何亲人。寒食那日,乱葬岗上的偶遇,她当初未曾想过要去深究,如今想来,他可能并非是为抓她现行而去,也不是什么巧合,倒极有可能是去祭奠亲人。
宋宜猛地一个激灵,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只好缓缓睁开眼。沈度低头看向她:“怎不吩咐人带你进去睡?脖子难受么?”
他站至她身后,轻轻替她揉了揉,那股酸疼感确实减了许多,可她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她悄悄向书房望了一眼,见他已无声地收拾好了,按捺下小心思,微微笑了笑:“主人家没发话,我哪敢?”
沈度看她一眼:“又来。在我这儿,不必拘礼。”
她这笑有些苍白与疲惫,他柔声问:“没睡醒?再去屋里睡会儿?”
“不了。”宋宜起身,“半夜跑过来已经够不像话了,哪有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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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沈度自然而然扣住她手,引她往后院去,“叫人做了点吃的,你填填肚子。”
宋宜到底没忍住,开了口:“你最近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