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烦意乱,把手中捏变了形的册子一扔,起身往外走:“备车。”
灵芝瞬间反应过来她要去哪儿,忙阻道:“县主,有宵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怕什么?走小巷。”她想了想,“罢了,我自己过去。”
她说完就走,灵芝知她的脾气,知劝不住,赶紧唤了几个护卫跟上,给她备了顶轿子。
轿子总比马车动静小上很多,灵芝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路,好在后半夜巡防一向要松些,当真无事,轿撵稳稳停于那棵梧桐树前。灵芝命其他人先回去,才上前敲门。
门房半夜被扰了好梦,骂骂咧咧地来开门,见是白日里那小姑娘,赶紧把脏话咽回了肚子里,忙引了她进来。毕竟白日里她走后,沈度特地来交代过,以后见是她直接放行。
门房殷勤叫她稍待,他去请沈度,宋宜却阻了他,“不必,让他好生歇会吧。找个地方给我坐坐就行,我等会便是。”
夏日里天亮得早,东方已隐隐露了些鱼肚白,沈度又惯来起得早,门房想着也等不了太久,如此也好,便引她往院中走。宋宜目光无意中落到白日里那丛潇湘竹所在,她最后虽开口让他留下,但不过几个时辰,就只剩了几根残桩。但她白日里躺过的太师椅还在原地,她看了好一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