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负了她的心意。”
    沈度没出声,沿着朱雀大道往外城方向走去,身形踉跄,宋嘉平再去看他方才跪过的地方,不明显的血迹在雨水冲刷下一闪而过,不见踪影。
    沈度到底没见着人,宋宜反反复复的高热总算退下去不少,但膝上的伤总不见好,人下不了床。宋珩又开口嘱咐过下人,没人敢将沈度的事告诉她。
    她大半个月没出过宅子的大门,沈度就在门口站了大半个月。巧的是,门口恰巧有棵梧桐树,他有时也会在细雨中仰头看一眼树冠,然后想起宋宜那日在他门前,也是这般仰头看了一眼。他有些好奇,那时宋宜心里是什么滋味,是被误解还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苦涩,还是毅然决然不会回头的坚定。
    宋宜在一月后,总算见着了她搬到这儿之后的第一位客人。
    六公主的车马停在梧桐树下,她下车时看了沈度一眼,又再自然不过地挪开了眼,仿佛从未见过他似的。
    门口小厮将她放进去,又小心翼翼地飞快将门阖上。她到屋内时,宋宜刚被灵芝逼着喝完药,见着她进来,挣扎着要下床,她忙上前将她按回床上,宋宜只好讪讪叫了声:“殿下。”
    她有些哭笑不得,默默看了宋宜一眼,宋宜肤色本就偏白,久未下过病榻,更是苍白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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