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习医的年轻人,略通一点医理,人又执着得很,他这才收下他当了半个关门弟子。”
    宋宜心下一凛,她却继续道:“说是那人膝上也有伤,把自个儿扎成了个马蜂窝,有时候扎针痛得受不了了,就将自己的小臂咬得血肉模糊,等痛过了,又继续学。总念叨啊,他若学不好,会歉疚一辈子。”
    宋宜神色冷下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六,有事直说吧。”
    “你看你,就是这急性子。”她笑了笑,复述了一遍那个传得沸沸扬扬的故事,“一个月前,定阳王府外来了位大人,每日下朝后准时到正门前跪下,一句话也不说,就跟块木头似的。那几日日日大雨,十天后,千军万马于前而稳如泰山的定阳王终于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外城里某间不起眼的宅子外头就多了这位年轻人的身影。同样的,不出声,也不让人通传,白日里在门口站着,夜里去向老郎中学医。”
    宋宜身子一哆嗦,听她接道:“那宅子门前,有株参天梧桐树,同你门前那棵,一模一样。”
    宋宜不出声,忍了许久,终于道:“他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