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将折子捡回来重新奉上,燕帝忽然没来由地笑了笑:“说来好笑,当年除了北郡那一役,这么多事都过来了,也没见户部无底洞这么大的。靖安侯到底是怎么把户部捏在手里的?”
    潘成摇头称不知。
    他自个儿笑了:“老三和靖安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褚彧明也是个人精,坐看窝里斗,明面上内阁不倒就行了,压根不管事。潘成,你说朝里是从什么时候烂成这样的?”
    潘成不敢答,但被燕帝的目光注视着,只得硬着头皮道:“也就这几年吧。”
    “你也会安慰朕。”他目光透过殿门,望向苍穹之上久不肯降下的烈日,“是从十三年赐死废太子开始的。”
    潘成脊背浮起一丝寒凉,彻底不敢再作声。
    殿内安静得仿佛能听到空气中浮尘的窃窃私语,燕帝沉默了半晌,目光又落回地上那折子上,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传吧。”
    潘成问:“折子是首辅递上来的,但落款是其他人,传上折子的还是?”
    燕帝看他一眼,潘成补道:“是宁州知府。”
    燕帝朗声一笑:“朕说褚彧明怎么突然又管起事来了,原来是做个顺风推手罢了。宁州产盐大户,也正常,传吧。”
    沈度入殿,向燕帝行了个大礼。燕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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