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在此处再次看到这人,愣了下,才想起来当日沈度用来迫他收手的那些条条框框,当日那些已够他死上一百回的了,况且沈度还留有后手,他额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度回道:“陛下说笑了,臣离开察院已快两年了,无监察之权,哪敢行监察之实?”
    刘昶心里松了口气,见燕帝目光还落在沈度身上,赶紧将他注意力拉回来:“父皇,此事也不能……全怪儿臣,儿臣手头实在紧。”
    “手头紧?”燕帝觑他一眼,都懒得同他置气,语气听起来平静得很,“用钱的地方都由户部在拨,削藩你出钱了吗?赈灾呢?”
    刘昶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顺着这话道:“父皇息怒,各地赈灾进展缓慢,主要不还是因为户部拨不下赈灾银粮么?能有赈灾银粮,总不至于到现在这局面。”
    敢情还是想将炮火吸引到户部那头去,燕帝冷笑了声,“户部拨不出银子,不也有一半的原因在你身上?朕是真不明白,你好好的储君做着,拿那么多不干净的钱做什么?
    定阳王归乡后,你想着朕是不会削藩了,这事要留给你,那各地藩王可就是你上位的一大助力,和他们搞好关系花了不少雪花银吧?或者,私下屯兵屯兵器了?你七弟也大了,若是有朝一日形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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