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自赈灾之时被收监国之权,至今陛下仍没有松口的意思,朝中政事由老奴和内阁共理,但老奴终究是个没根的东西,必然要找个倚靠。”
“倚靠?”贵妃叹了口气,“去岁朝宴之后,陛下就不常召本宫了,本宫还无处去寻倚靠呢。”
孟添益默了默:“这不是娘娘的本意么?表面上失了圣心,实则陛下对娘娘倒没了戒心。”
贵妃叹了口气:“没了戒心,也没了扶一把的心,本宫倒怀疑当初做错了。”
孟添益宽慰道:“如今陛下对太子动着怒,七殿下胜算大太多了,娘娘不必忧心。更何况,为表诚意,老奴向娘娘透露一个消息。陛下如今不常召娘娘,不仅是因为当日之事,更是因为,陛下的身子……不大行了。”
贵妃一愣,回想起早几个月前她被召入宣室殿的情形来,心下已经是信了这消息。
“老奴送折子到宣室殿时亲眼所见,潘成瞒得紧,太医院那边口风也紧。”孟添益笑笑,“娘娘是个明白人,如今陛下对太子甚是不满,将宣室殿里原本纵着太子安插的人手全剔干净了,也没有再赐大权的心思。若是此刻添上一把火,必有奇效。”
贵妃冷笑了声:“督公卖主的本事倒是不小,再怎么说,司礼监掌印十一年,督公爬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