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轻声道:“督公说笑了。”
“陛下对外臣多疑,若知当年定阳王暗中偷天度日救下了沈孺鹤的后人,会作何反应?小王爷现下可还在刑部大牢呢。”
沈度默了一瞬,问:“督公勿以玩笑弄人。”
“狸猫换太子的把戏,我在宫中见了无数,不知定阳王有没有梦见过当年被他扔进火场的狸猫母子。罢了,他手下亡魂无数,想来也梦不到十六年前的旧事,还是让我来帮他回想起一星半点吧。
大人上次自己也承认,现下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在赌人心罢了。可这个赌,大人敢赌么?毕竟赌注是定阳王府阖府性命,我可听闻小王爷刚得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女儿呢。”
沈度心缓缓沉下去,半晌,他抬头,问:“督公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言。”
“掀了户部老底,户部大员全部下狱,包括靖安侯和大人自己。”
“督公真是厉害啊,明面上每件事都能让刘昶捞到好处,让他对你几乎言听计从。可这么多年来,督公每件事都要留下可以暗中捣鬼的余地。若刘昶还活着,知道你藏了这么多年藏得这么深,怕是会脊背生凉吧。”沈度忽然笑了,“说起来,督公如今要我掀了整个户部,可户部落入靖安侯手中,不也是督公五年前背着刘昶暗地里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