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段金蕊磕头道,“妾身不敢。妾身这就再端茶来伺候侧妃。”
段金蕊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钗,道,“敬茶就不必了,柳孺人身娇体弱的,一会要是再手抖地泼了本侧妃一身水,我这病中初愈可是受不住。”
柳氏跪在那里 ,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进退两难。
段金蕊望着她那一头珍珠甚是刺眼,继续道,“说起来,若不是那日我同王妃一起去琉玉阁买首饰,还不知孺人竟有一手这么烂的琴技。也是,想必你们商贾之人与我们这些书香官家不同,教的不是琴棋书画,倒尽是些投机取巧的下作手段。”
柳一一被她说的脸色惨白,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拳,却不敢出言顶撞。
丞相嫡女和商户庶女,一出生便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着云泥之别。她拿什么资本,去和侧妃还嘴。
宋然知道她教训地差不多了,下了逐客令,“孺人若是无事,还是快些回自己院里换身衣服吧。春日风大,仔细得了风寒。我和侧妃一会还要去西子湖边放纸鸢,就不招待你了。浮萤,送孺人出去。”
柳一一心道这二人这是站在一边排挤她,但也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官大一级还压死人,何况在这后宅中勾心斗角,郁郁道,“妾身告退。”
她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