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相善”包括但不限于学习。徐静承父母搞贸易进口,家里置了台天鹊520,岑遥歌不够听,溜进影音店翻碟,抄出张清单,塞他帮着下载;无以为报,间或给他捎份早点,家是一个方向,间或蹬车载他一程。窃聊过理想,都很可笑。之间情谊似乎曾不止于“同窗”。
两人曾经是一条道儿上的,若无天灾人祸,继续沿着走,区隔离间无可厚非,但不至于徐静承而今名牌上写“主治医师”,戴灿银石英表,家庭和美,岑遥却羞于启齿自己现在在干什么。——你倒的确是坐着的,我也不觉得自己卑微,但多数人痴迷于定制优劣标准,你是被允许体谅他人的中产,我似乎不得不去仰看。岔儿从哪儿分的呢?
岑遥咕嘟下半杯烟灰水,“主要我也喜欢不了女孩子了。”
“你没联系过他吗?”徐静承食指围着杯口划了一圈,声音不重,“湛超。”
岑遥摇头,“没有。”不是骗,是怕被追问,怕透了湛超况境窘促的底儿。好歹他以前在班里是个“巨富”。
“不说去香港了吗?你也没打听?”
岑遥像听了个笑话,“我打听他干嘛?!我吃太饱。”眼朝外瞥,扥了扥椅子。
徐静承先是笑,不久又陷入沉默。逾刻说:“主要,我当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