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瘾。二是湛春成多吃了几顿油荤,院子里踱步,陡然觉得升空,呼地又下落,一查,血糖血脂直往高走。他本就有心血管痼疾,又是干部,医费实报实销,于是立刻动身要去二院小住三日,“别人都住黄山顶上的疗养院!那福享的,我算给咱党省钱的。”湛超是他乖孙,得陪。再是关键,他求爱未果,他难以自制。
他的“白鸟”是翻遍书柜才捉得,忖度了很久,既怕旁人听破,又怕他不懂。他未必好意思说,白鸟飞时,他正撑杆跳初赛,杆儿极长、弹软,他如婴孩使筷,只在一次呼吸间以本能杵地而起。过杆后是背落,目视天空,而非去处,头脑会在刹那间显空白,既茫然又有短暂的梦幻感。这之间,爱沸腾而上,陡然看绿是清鲜,看黄是绮丽;人砸进软垫,都无暇去管成绩,只觉得晕眩,星子乱蹦。满心的自满:操!操!听见没?致高三一班颜!我说了!他听见没?听懂没?嗯?!我爱他。我也真害怕呀。
——却没有之后了。白鸟真去了岛屿逐浪,活泼泼飞野了,也他娘的不给个准信。湛超几次半夜,辗转反侧,成人式的丢了困意。爱情在身,原来也沉。
那天周末,许是走运。老天说:咿哟小可怜虫。
湛春成住临阳的独间,一天四瓶水,水是红花中成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