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紧紧闭了下眼,才过去打量,“挺洋气啊,真的,再找个退休老干部搞夕阳恋也不成问题。”
岑雪凿他一拳。又低头,说:“应该......再配个九分裤吧?鞋子也不对。”跺跺脚。
“有。”导购突然高声,手迎去另侧衣架,“这边都是当季的,您都可以试试看。”
岑雪望着镜子里的岑遥,做口型:“可以喔?”轻盈明快,从未有过。
岑遥挑眉以表肯定,逾刻见她望穿一切,到了一个无人抵入的时空维度,有失神的样子。很难说那里温不温暖、有无天光雨露。她摸上翻领,“79年的时候,我第一次见你爸,他是工厂工人,会写诗,我刚从农村上来。我找你姥姥要钱买了匹新布,做了一件豆绿色褂子,也是有个硬硬的领子,扎得我有点痛。”岑遥想让她不要说了。“家遥,我等下再去买支口红,好不好?”她用两指撑开眉心的沟壑。也没办法再怪她喊错了。
岑遥背过身,导购“啊”一声要惊异地张口问话,他比禁声,手背擦过眼。
“买呗。”咽了一口,又说:“好啊。”
湛超堵在了红星路,车里放《like a rolling stone》。到家近九点,房间没有开灯。他换鞋靠近浴室,门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