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又不是我的种。”
湛超不懂,“为什么是你陪?”
好像有引力或者书写惯性,话题终归是戏剧性地滑向那里,说与不说都是作态,无关结果,无非把过程变得庸常一点,或者曲折一点,“难道要我妹妹去陪吗?”
“我是说——”
“我现在没有爸爸。”有歧义,“没说他死了。”
配套说明:母亲怎样寂寞的两年人生,怎样的内虚,怎样落拓穷酸不合适的男与女的相触,怎样没有爱情而直抵肉/欲,怎样偷摸、不见光、彼此计较盈亏,怎样干瘪难堪的露水夫妻。逐件都是颜家遥多年以后明白的,他十七岁时尚还不能把岑雪看作普通的一个女人,笼统复述出来,用词偏颇锐利,含满屈辱与脆弱,“简直想吐。”
“那男的躲着,难道就算了吗?”湛超问。
“期末考试比较重要。”
“是谁叫什么在哪儿,我帮你揍他。”
“什么?”
“我说,我帮你揍他。”
说白了还是在犟:就算幼稚,我也要比徐静承多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