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妖妖的,短寿到会避过这些,可谁能做书面保证呢,“照你说,你会恨到我必须死的程度吗?”
“我问你你问我?”
“我想一想。”停了几秒,摇头,诚恳得要命:“不知道。”
你没说谎,我听出来了,“好。”
他其实在幻想,那种全然的忘我里,乐和悲各自占比多少,谁厘清过?脸上竟真淡淡有焦虑了,说:“也许真有一天,我会疯到觉得没有你,活着忒没劲儿。”
“湛超。”
说精确点,颜家遥手依次捏过湛超掌腱膜、旋前方肌、掌长肌,停在他尺骨处攥紧,大力到两方皮肤均泛白。他以一种神异的怜爱目光,看进他的眼睛里。
颜家遥带湛超回了家。与其说开心扉,不如说坦白。我是怎样破落门户、我生存空间怎样逼仄、我怎样旺盛的自怯、我怎样膨丰的虚荣、我怎样邋遢的洁净的反页。你就算说你知道,你也知道的不具体,我直白给你看。湛超却要求脱鞋,甚至呈露赧然的样子,好比他行将进一间白洁的礼堂——也不算准确——他不在意目及所见是否破乱、寒伧、荒唐,只判断它是否和颜家遥相关。他的鞋,的枕,的水杯,的旧衣裤,的纸笔练习簿,的——伤。“啊。”忽地想到,就问:“有没有碘伏?”指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