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路,岑遥提醒湛超:“要吐现在就下去吐,我技术洼,回头踩刹车给你晃出黄胆汁别怪我啊。”湛超不言地望他,突然凑过去要接吻。岑遥嘬了一口,很快被攀附住;又几口,还不走,就推开说“你少蹬鼻子上脸”。
湛超瘫进座椅,搓着脸,忽然兴致好:“去巢湖吧。”
“哪儿?!”
“巢湖。”他搜导航,眼里映进蓝,“也没有很远,先到万象城嘛,走始信路,呃,到汽车学院,到时代广场,走云谷路直接到渡江战役纪念馆,然后就是环湖大道了,就一多小时。”
还就一多小时,“有病吧你嫌油多耗不掉是吧?再说看鬼啊大半夜的?”
“看海啊,不说这里没海巢湖就是海吗?五大淡水湖欸。去吧,好不好?”
“你不怕我一油门飙湖里?”
“不怕。”
好吧,那去吧。像当年,走私奔去,你有病吧,好不好?那走吧。他是真不怕,不是醉话。
巢湖未来三年欲圈库塘,开发周边湿地,兼建鸟文化博物馆,说会饲苍鹭、中白鹭、绿翅鸭、绿头鸭,更有稀罕的小鸦鹃、黑耳鸢、白尾鹞。一路平安,没什么磕擦碰,临近水潦,风变湿了,像又回时刻有雨的溽暑。视界里有一线豁亮的路堤,就是环湖大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