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在。”姑娘咧下嘴,不耐之外终于有一丝不具威胁的生机。她指左耳,戴了蓝牙。岑遥突然觉得这些女孩终究还是可爱的。流程搞定,“好的可以了”,”谢谢你”。
人寿楼下有便利店,一排濒窗朝阳的长桌高脚椅,卖热饮关东煮,岑遥要了杯五谷豆浆。“偷得浮生半日闲”烂大街,“平常”都成了“偷”。平常小憩、消费、喝一点,凡人过了二十五,大多的理应轻易被划进“奢侈”的范畴,背后不倦不息追咬的黑狗连半夜也哧哧流涎虎视眈眈盯你入梦。岑遥头侧贴臂窝,视界颠倒九十度。
保额且增且抹拢共一万不到。一万如今哪还算钱?——那是傻/逼的说法,凭什么不算?保额转入账户,岑遥填了陆娇娇的建行号,不为别的,为颜家宝姓颜。
觉得倒霉的日子里也会有片刻极静的时间。灰尘簌簌下落,与此同时,你听见地球内部的微响。岑遥觉得那声音尾部拖曳像童年老家的羊叫。日光很好,他犯困,打算趴着眯一会儿。他才听出便利店广播是变奏的生日歌。
不管何时何地,睡前脑际要播个小剧场,倒带、停格:湛超高中有次问他,我过生**会送我什么。他想了想,说,如果我以后很有钱,就送你一台施坦威。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突然闪念,它弹珠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