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最伤心的,他以前还离家出走呢,一礼拜,偷钱走的跟要饭似的回的,我爷爷打断棍儿。他说以为要再斗十年呢结果突然人没了。我也以为,我和我爸会发展成他们那样,结果真操/蛋,也是突然就结束了。”
规矩是逝者长子陪同晚辈来宾磕一头。颜家遥敬香。谭惠英搀木了手脚的湛沛生去一旁,掸掉蒲团上的纸灰,“特意棉花垫得厚。你们小男孩不至于老寒腿吧?”
颜家遥两膝弯曲,湛超猛揪出他朝后带,“别跪了!”几乎抱住腰。
谭惠英阻止。里屋出来几个人探头。
“妈!”湛超声音在抖,“你别让他跪。他、他又不是谁,他不跪也行。”
“那,反正规矩人定的。”谭惠英轻短叹气,说:“那老湛你也别磕了,去坐坐。”
颜家遥掏出个白纸包,“这是——”
“不要。”湛超抓着他手塞回口袋。
“很少。”
“我说不要你听不懂?”成年人那样两厢撕扯,又都不是在作态。
“好了别拽了!就你从小不讲规矩,打你同学脸?”谭惠英轻手抽过白纸包,抚了抚颜家遥食指刚结的血痂,“手怎么搞破了?喏,这个你带回家,寿碗肥皂和毛巾,谢谢你来。他后天就回去上课。”颜家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