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假释呢?爷爷曾讲几十年前国家盛产这种理想苍白宏大的知识分子,地位不高,被倾听了觉得既光荣也耻辱,现在倒少了。湛超说:“你懂好多。”
瘦子笑,颇为自得,说:“我原来是在首都上大学,但是是化工专业。”
颜家遥说:“那很厉害啊。”
瘦子憾然:“不过,没有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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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超问:“没上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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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摇头,神色又变驯顺麻木,“有些人觉得我不适合再受教育了,于他们有危险。”
湛超不痛不痒说:“是么。”
颜家遥仔细看湛超,发觉他是睫毛且黑且浓,披覆于睑缘,才让他看起来那么多情。想到如果失去他,这目光流落到别的男孩或女孩身上,实在有点痛不欲生。于是就希望托庇于影像技术,再或是顾恺之还魂,自己也不要不要忘记他。
他叼住湛超搔刮自己唇的指缘,觉得还是烫,又对嘴喂他水。
瘦子突然长叹:“我讲话烦不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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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超说:“你讲,我听着在。”
瘦子腼腆地抿嘴,显得温柔且无害,说:“我当学生的时候其实,其实也喜欢写点东西,我不是很喜欢化工,但当然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