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学问人家的女儿,爱浑毫泼墨,出口成章,而姚天达大字不识一箩筐,连‘四书’是哪四本都不知道,两人哪有共同语言?夫妻感情很是平平,膝下除嫡女千朵外在无所出。这就算了,偏姚天达还纳了昔日教他武术的镖师白老头的女儿做良妾,白姨娘肚皮还争气,生了一子明轩,一女千叶……
二房唯一的男丁是姨娘生的,郑淑媛心中滋味可想一般,夫妻更是‘相敬如冰’了。
“和离?贤侄此话当真吗?”郑大兄一言算是惊散四座,姚敬荣勉强支起身子,神色没变,语气却淡了不少,“令尊令堂亦是此意?”
“姚伯父,小侄知晓此时谈论这事,确实无状,但自贵府出事,家母便卧床不起,日夜垂泪,昨日昏撅时还不忘低唤三妹名字……”郑大兄目中含泪,满面羞惭。
若他家跟姚府结亲不久,此时接回三妹尚说得过去,可如今……嫁都嫁了二十多年,女儿都眼看能成亲的岁数,姚府落难,他们便要接回早嫁之妇,实在是……
经不起人讲究!!
“令慈舔犊之情,我家不是不能理解,但此事……”姚敬荣面色沉重,好半晌儿才叹了口气,“还需天礼夫妻决定。”
刚刚落难,亲家就上门和离,姚敬荣不是不生气,只他到底是心胸开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