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顺着生吞了,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出了驿站,顺着官道往北方走。
黄土辅的官道,打风一吹漫天黄沙直迷人眼,被流放的几家人,连带姚家并押刑官六人,一行四十多人顶着太阳和风沙,走的脸上直冒油,身上水泼儿了般,瞧着黄沙泥地里滚过似的。
晋江城离燕京足有数千里之遥,步行起码要三个月,女眷们就不用说了,身娇肉贵跑一千米就能死挺儿,男人们就算身体好些,可那大枷足足十多斤重,锁着颈拧着手,别提多难受了。
这批被流放的,算上姚家一共是三家,不过那两家许是身后有些背景,只流了三百里,紧赶慢赶十来天就到了,陈大郎交接放人后休整了两天,在次启程,就只剩下押刑官和姚家人了。
十来天——说起来时间真是不长,现代旅游都旅不痛快,可在这会儿,这十来天早起晚睡,姚家一群人基本都熬脱相了,脸上晒的红肿破皮,脚上磨的全是大血泡,晚上睡觉鞋都脱不下来,一揭一层皮。
女人们体力弱,男人们带着枷,走路的时候神情都是恍惚的,尤其是姚敬荣,季老夫人和姚千蕊,两个六旬老人一个十三岁的娃娃,这十来天走下来跟游魂似的,表情都透着飘渺升仙之意。
季老夫人和姚千蕊还勉强好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