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袖子,把手里的鞋冲着飞奔的钱元宝打去,又仿佛不耐烦似的对姚千枝说了一句,“这车,两辆归你们,一辆我们坐,等明儿在上路的时候,把姚老头和他那病儿子的枷去了,剩下年轻力壮的,就先带着吧!”
吃了人家的,就得吐好处,他是讲究人呐。
“多谢陈大人了!”目地达到,姚千枝当然不会在留下碍眼,生疏的福了个礼,转身她就离开了。
身后留下几个差官,继续‘纠缠’……
——
陈大郎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姚敬荣和姚天礼的枷就被卸了,妥善安排到骡车上。
当然,两辆大骡车,肯定是坐不下连男带女足足二十个人的,骡子都得累死!不过,好在有时有晌儿,行路之时,不拘男女,真累的狠了,都能轮换着休息。只有姚敬荣、季老夫人和姚天礼,才有长驻骡车的待遇。
六十多岁的老两口儿外加一个伤号,谁能跟他们争这个?
当然买骡车这事儿,姚千枝很是得了几句埋怨和夸赞,姜氏知道她把外祖给的玉坠当了,还抱着她哭了一通儿,姚天达也是长嘘短叹,红着眼眶保证日后给她买更好的。
姚敬荣埋怨她不该为他招官差的眼,花光老底儿,季氏赞她有孝心,是好孩子,还偷偷塞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