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明白他,也明白这中间的差别。
如果接受了节目组的补偿,就好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和解,放弃追责,以及对节目组的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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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王父被安排在客房。
池月安顿好老人,去了王雪芽的宿舍,帮她收拾东西。
汤萍一个人坐在床沿,戴着耳塞在听歌,房间里空荡荡的,冷清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池月敲了几下,没有人应声,她发现门虚掩着,轻轻推开,与刚好转头的汤萍目光碰个正着。
汤萍一直是个沉默的人,以前住一个宿舍,她也是最少说话的。可是这一瞬间看到池月出现,她眼圈突然一热,摘掉耳麦就站起来,“你回来了?”
回来了?池月一愣,笑了。
“我来帮小乌鸦打包行李。”
“哦。”汤萍的目光里流露出几分失望。
她默默地坐了回去,看池月把王雪芽的书一本本归拢,看她把王雪芽的随身物品装入箱子,抿了抿唇,指着上铺的一叠衣服,“那也是王雪芽的,她晒出去没有来得及收。我帮她收回来,叠在那里的。”
池月手一顿。
汤萍的话,有几分不舍,或说寂寞。
想当初,他们四个人住在一起。
然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