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亮坞来祭拜,同时交给了池月一封信。
哦不,只有半封信。
里面是邵之衡的笔迹,但不是写给她的,而是给他父母的。
裁剪后的信里,只剩一句:“爸,妈,儿子不孝。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就是葬在月亮湖边,化做花肥树肥,每天睁开眼,就可以看到树,看到花,看到那片湖,还有——看到她。”
陈一凡说,这是邵家二老让她转交的。
他们一致认为,池月应该知道儿子的心意。
池月收下了这只字片语,但没有告诉乔东阳这个事情。
踌躇再三,本想把它烧掉,又觉得对不住邵之衡,于是把信埋在了石碑后的树下。
而这,也成了她瞒着乔东阳的唯一一件事情。
邵之衡的这一番心意,她不想被乔东阳过多解读。
风更大了些。
吹得唯一的小裙摆都飘了起来。
乔唯一瘪瘪小嘴,“妈妈,干爹都不会回答唯一的,唯一不想说了。”
“好。不说了。咱们马上就要走了。”池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束小雏菊,弓腰放在碑前,“邵哥,这个季节,小雏菊是开得最好的。你会喜欢的吧?”
秋雾绕着湖面,撩起湖边一山的胡杨。
日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