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飞走了,他就求助地扭头望向黎青,软弱询问:“一周前?”
黎青轻叹:“是你去墓园那天。”
脑袋里朦朦胧胧中有一根弦咔地轻响,一张张尚厚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是一种悲哀恳求的姿态。
“阳阳,听我解释?”
“阳阳,对不起。”
“阳阳,我不是故意的……”
“阳阳,我对不起你。”
……
无数声音如纠缠的线扭结在一起,绕着他脑袋回旋打转,直到悠远地汇成一个声音。
“阳阳,对不起。”
茫然地,尚阳眼眶也红了,抓起桌上的酒,也一头仰了进去。
苦酒入喉。
胃里火辣辣地疼。
黎青在旁边轻声道:“宇飞是孤儿。当年,是他奶奶把他从医院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小地方管的松,福利院没钱根本不愿意要孩子,这么多年了,宇飞一直都是他奶奶养大的。”
“那天他奶奶在路边突发脑溢血,摔了。路过了很多人,只有尚老师下车去救人了。”
“虽然……”
最后仍是没能救回来。
走在望着头顶那轮月亮,尚阳红着眼睛:“人生是一直都在离别吗?还是只有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