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容。
    怎么会有人总这么阳光这么开朗这么热烈。
    像梦一样。
    距离尚阳那天中途折返,拎着行李箱回来找黎青,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黎青或旁敲或侧击或直抒胸臆或婉转暗示,用尽了所有手段劝尚阳‘迷途知返’,都快念叨成祥林嫂了。
    尚阳都只有那几句话。
    “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的决定,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好的坏的结果我都能自己担。”
    “我就要留在上溪。”
    “我能为自己负责。”
    将最后俩小笼包咽了下去,尚阳重重呼出一口气,算是彻底醒过来了。
    然后,在寒冬腊月,开着空调也不顶用的教室里。尚阳用手摇着扇风,取下了围巾,把羽绒服外套拉链往下拉了一大截:“哎呀,这天怎么这么热啊!”
    尚阳向来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羽绒服下就一件薄衬衣,还风*骚地开着两颗扣,趁着弯腰时,只略略一瞥就能看到那明显的,和其下的一小片胸膛,以及……
    不似黎青的清瘦雪白,却有种常运动的男生的匀称健气。
    黎青抬起眼略略一瞥,又垂下了睫毛:“把围巾戴上。”
    尚阳光明正大用手扇风:“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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