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示弱,未呻*吟或痛呼过一个颤音。
    忽然,尚阳抬起了头,讥诮嘲讽的极端自我厌恶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眼神凶恶而桀骜。
    那一瞬,黎青只觉得脑袋被炸弹无声轰炸开,无数淬着心疼剧毒的毒针扎在了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他口鼻仿佛被黑暗的水堵住,胸腔溺水窒息般锐疼。
    从病发到现在,尚阳都表现得如以前一样阳光和张扬。
    只是,这是一个生活在恐惧与痛苦的少年的本来面目吗?
    黎青无声收紧握着门框的手,强迫自己凝视着这一幕。
    浴室雪白灯光在纯白地砖映射下有种实验室般的冰冷,尚阳拉弓般绷紧背脊线条,大了一号的白体恤将使他看起来更加伶仃。
    短短一个星期,他已瘦得单薄了。
    死死地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黎青没有出声喊尚阳,无声无息的,他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十分钟或许更久后,黎青旁边床忽然一沉,尚阳重新爬了上来。
    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唇上被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带着冰冷体温的吻。
    已经凌晨三点了。出来烤串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回家。城市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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