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城诚与雷甜甜几人回学校后,很快将黎青的那一番话传遍了整个一班,同时传遍的还有尚厚德的病情。
    最多一年的生存期。
    六成的手术存活率。
    这个沉重的事实令班上的人神色都郁郁了起来。
    他们不由自主思考起黎青的话,声音仿佛直接震颤在人胸腔里、脑海里、心脏深处。
    “敢不敢拼着一把?”
    无数学生在心中默默咬出了自己的答案:“敢!”
    尚老师当初都敢放弃省一高的优越条件和光明前程来上溪,他们又凭什么不敢为了尚老师为了自己的未来,咬牙地奋力拼一把?
    正如真正的离别是悄无声息的,真正的热血与坚定亦是无需歇斯底里与呐喊的。
    那一天起,班上没有人再公开讨论这件事。只在偶尔一个对眼时,都能读懂对方眼里的坚定。
    春风携雨而过,大地看似纹丝不动,土里却早已奋起了蓬勃破土的生命嫩芽。
    早上八点。
    早自习时间。
    金色朝阳自窗户里大片大片泼洒进来,教室里早读声疾笔声吵吵闹闹与解题方法的争吵声,振飞了校园法国梧桐树上的麻雀,狸花猫被动静吓得窜下了树,金色落叶哗啦啦而下。
    “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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