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长而窄的江堤比周围都要高出七八米,除了防汛员的电瓶车会偶尔出现飞驰而过外,再无他人。
    站在其上仰望星空时,很容易生出广袤星空辽阔,整个世界广阔浩大,唯独你我二人的错觉。
    凌晨地面返着潮湿露气,黎青随意将外套团了团,坐在了地上,望着江面道:“以前妈妈生病住院的时候,我晚上睡不着,就会一个人骑车到这里来。”
    尚阳在黎青身边坐下了:“在这里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黎青朝他一笑,“白天清醒的时候,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等有机会一个人呆着,就只想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呆一会儿就好。”
    尚阳懂那种感觉。
    他现在就只想什么都不做,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未来一切的希望与失望都不会发生,他们那可笑的赶超计划不会失败,尚厚德可以活着,他也可以有个喘息之机。
    黎青,他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他比自己还小半岁,才十五六岁时,就不得不要承担那样沉重的生活重任。
    谁想过他会不会累?
    “尚哥。”黎青揪着江堤上一种无名的野草,将其编了一个指环,“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尚阳戏谑看他:“难道不是第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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