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昑棠光脚站在旁边,抬头看着层层叠叠被贴在一起的照片,回头的时候脸上全是无奈:“我每天都看,有什么好看的。”
傅栖楼坐在原地,一边低头捣鼓着相机一边还反驳:“谁说不好看的,好看。”
林昑棠短促地笑了笑,过去在满地的照片中试图找个座位。
“不用整理。”傅栖楼嘴里叼着根温度计,眯着眼睛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你坐下就是。”
林昑棠伸腿踹了他一下,被傅栖楼抓住脚踝晃了晃。
“你脚上怎么回事。”傅栖楼的手指在林昑棠的踝骨处碰了碰,上面有一道很浅的疤,但一看就是陈年的老伤,怕是要陪一辈子的那种。
林昑棠低头看了看,没怎么在意:“小时候跟我弟一起下水玩的时候滑下去了,把我弟推上去的时候被石头划了。”
傅栖楼低头,唇线抿得平而直,黑亮的眼睛在暗室里看起来更加摄人心魄,眼角下的一颗泪痣随着眼角上挑的弧度,和浓黑如鸦翅的睫毛形成了一道仿若能蛊惑人心的绝色。
每当和傅栖楼沉默着对视的时候,林昑棠总是会被不由自主地吸引进去。
他仍旧喜欢用他自定义的颜色来形容身边不同的人。
傅栖楼大概能是五彩斑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