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虽然还是不放心,可还是依言离开了。
他走后,傅悦洗了个澡,独自一人去了地下祠堂。
楚胤没有跟着。
随时夜间,可地下祠堂依旧是灯火通明,因为地下白天黑夜都没有分别。
傅悦上了三炷香,又给长明灯添了油,之后,上前站在聂夙的牌位前凝望了许久,才随性般的坐在供桌边上,双手圈着缩起的腿,微仰着头看着那边挂在墙壁上摇曳的烛火,神色哀伤恍惚。
她寡淡平和的轻喃声在密室中缓缓响起:“父王,臻儿今天杀了一个人……”
“犹记得小时候,臻儿不管做什么,您都不曾约束过,唯有一点,您耳提面命了好多次,您说只要臻儿开心,不管臻儿做什么都可以,哪怕闯了天大的祸事,都有您兜着护着,哪怕天塌下来,都有您撑着,但是,我绝对不能杀人,我的手上,绝对不可以沾染上人命……”
“其实女儿知道,您最不喜欢的就是杀人,可是因为生为聂家人,是聂家军当然主帅,生来就注定了刀口舔血战场厮杀,您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哥哥们也一样,这是他们生为聂家男儿注定要走的路,所以您从未约束过他们,可我是女儿家,生来就该是千娇百宠细心呵护的,我可以避开这些杀戮,所以您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