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的脸上,仿佛就是被戳中心中痛楚的羞愤恼恨。
他恨恨的看着傅悦,仿佛她就是一个揭开他遮羞布的罪大恶极之人。
她说的对了。
他恨的,是楚胤当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却杀了他最敬佩仰慕的父亲,毁了他的一切!
沙场厮杀,死亡无可厚非,对于一个征战沙场的人来说,马革裹尸本就是最好的归宿,这些他自然心里都清楚,可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父亲是被这么一个和自己一样大的人打败杀害的,败给聂夙,尚且情有可原,可死在楚胤手里,他无法接受,他知道,父王也绝对是死不瞑目。
傅悦觉得十分可笑,道:“真是有趣啊,方叙,你和你父王一不愧是父子,这份秉性一模一样,都是输不起的人!”
方叙当即恼羞成怒:“你闭嘴!”
傅悦不搭理他,自顾开口道:“我记得幼时,曾听父王说过一句话,方拓此人,不堪为敌,我一直不懂他这句话是何意,他年少便接掌北境兵权,聂家军镇守北境,齐阳王府镇守北梁南境,所以他们是天生的敌人,他曾在身在北境镇守数年,与方拓与交手数次,却为何觉得方拓不堪为敌?难道是因为方拓是他的手下败将,所以不堪为敌?可后来我明白了,方拓这个人,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