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暴戾。
赵禩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面上不见丝毫不忍和恻隐,只有一片平静。
这些天日日如此,他早就麻木了。
这毒蛊当真是只会让人痛苦,却不会伤人性命,蛊虫每日都会有几个时辰的休眠期,这期间皇帝不会痛苦,可以休息吃饭,可过后,便会不定时的发狂,若是毒蛊苏醒发作,就算是昏迷着也会被痛醒,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抑制或是根除,只有喂养母蛊之人的血。
可……
赵禩闭了闭眼,他……无能为力了。
青竹先生是个年逾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看着也算风度翩翩,可眼下在赵禩后面站着,低头垂眸的,有些忐忑不安。
他那日被带进来后,就再没有出去过。
见过皇帝这幅样子,又亲眼看到赵禩将自己的父亲如同一个囚犯一样用链子锁起来,他估计是不可能活着出去了,至于能活多久,端看他能做什么。
帮不了皇帝减轻痛苦,起码能凭着一身医术,让皇帝多些体力去承受这些折磨,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只希望能多活些时日吧。
谁让他来了呢。
赵禩看了一会儿后,眼中平静无波不为所动,微微侧目,吩咐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