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医生来到封栖松面前时,窗外刚好滚过一道闷雷。
暑热在雨水中蒸腾,封二爷放下了手中的笔:“荀老先生快坐下吧。”
荀老爷子摆摆手,先去看封栖松的腿,嘴里念念叨叨:“您这腿啊,我保证一年之内给您治好。”
千山在一旁递药:“就算一年能好,您也得劝劝二爷,别动不动站起来乱跑。”
“一天是能活动三小时……”荀医生的话因为看到封二爷卷起的裤腿戛然而止,“伤口怎么又流血了?”
“能不流血吗?”千山憋了一肚子的话,在白小少爷面前不敢说,好不容易遇上了荀医生,不顾封栖松警告的眼神,不吐不快,“先是骑马接白小少爷的花轿,后来又跟着白小少爷乱跑。”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也不知道二爷有没有擦药!”
封二爷无奈地解释:“擦药这种事,自然要等鹤眠睡了。他年纪小,看见这样的伤口,一定会吓到。”
千山闻言,憋闷地嘀咕:“我看您还是告诉白小少爷真相吧,免得他一直觉得您是装瘸,一点也不当心。”
“如何说?”封栖松眉头微皱,嘴角的笑意渐渐发苦,“他早已许配给了老三,成婚那晚便被我气晕了过去,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