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柔和下来,伸手颤抖地揉封栖松的头,“老三命好,爹娘在世的时候给他定了亲。”
“可是栖松,你呢?”
封栖松红着眼眶,不敢把对白鹤眠的龌龊念头告诉封老大,他低下头,喃喃自语:“我不要紧。”
他想自己是真的不要紧,无外乎是看着白小少爷嫁进来,熬个十年半载,反正自从摸上枪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战死的准备。
“不要紧,不要紧……”封老大像是要哭,“当年我跪在爹娘面前时,也是这么说的。”
“哪有什么不要紧呢?无非是求而不得罢了。”
封栖松猛地仰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哥哥。
“我知道。”封老大的手跌落在了他的肩头,眼底的愁绪渗过了死气,“从你不再阻止老三的婚事起,我就知道了。”
更多的血从封老大的嘴角涌出。
“哥……”封栖松慌乱地握住大哥的手,“我不会跟老三抢人,我不喜欢他了,你……你……”
封老大已然说不出话,哀哀地注视着自己崩溃的弟弟。
“你放心地走吧。”封栖松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会撑起整个封家,让你安心的。”
封家的老大最后咽气的时候,身上涌出的血浸透了被单,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