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就让他来怪我。哪怕封家的列祖列宗要我下地狱,我也不会纵容你自甘堕落。”
“封二哥!”白鹤眠急得一瞬间红了眼眶。
“别怕。”封栖松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勾了勾唇角,“我在这里,别怕。”
那融融的目光落在白鹤眠的身上,比风还要轻柔,比亲吻还要落寞。
他差点落了泪,再也不复刚才反驳封卧柏时的理直气壮,只傻傻地抓着封栖松的手。
封栖松哪里是叫他不怕?
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
经历过刀枪剑雨,装成残废忍辱负重的封二爷在弟弟说出逝去的亲人九泉难安的诅咒以后,头一回露出了深藏的脆弱。
可是这话不用封卧柏说,也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静静地出现在封栖松的心间了。
所有逝去的亲人都在看着呢。
看他苦恋着弟弟的男妻,看他狼狈地逃离金陵,借着念书的由头试图斩断情丝,看着他失去理智,将白鹤眠据为己有。
他们都看着呢。
百年以后,不,或许几年,或许几月,他就会在他们的斥责与咒骂声中坠入地狱,永生永世难安。
封家的百年名声,终究毁在了他的手里。
“封二哥……”
“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