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绝情,若非这样我哪里关得住你。”那人忽然凑到了他面前,嘻笑着说,“程渡的信就在你宅里,在你母亲或是妹妹那,对也不对。”
杨焰怒极,“夏冰,此事与我家人无关,老母幼妹懂什么朝廷纷争!”
夏冰见此状更是笑出了声,两指扼住了杨焰的脖子,掐得手指关节发白:“亏你还是个镇抚使,《大明律》总该比我这个千户懂,十万两纹银从你府里搜了出来,结党营私,私相授受,容不得你不认!咱们正朔爷可是最恨手下人玩这一套,你也猜猜自己是个什么下场。不过看在兄弟一场嘛,老夫人我替你照顾好了,一梁子的事儿,没遭罪,可如儿应儿就没那么好命了,改日哥们去教坊司,少不得冲着你的面子好好关照关照。应儿还那么小,滋味该是好得很。”
亏得是铁链穿骨而过,杨焰几乎从刑架上扑到夏冰身上,血肉模糊中一双眸子涨满血丝,将夏冰骇得向后一个趔趄。
“若非你平日轻狂不知收敛,今日也不至于此!张凌吴正,给我抽,好好地抽!”
杨焰大笑,露出了一口被血染得腥红的牙,“亡此,命也。尔等猪狗,来日尽屠之。”
可他何尝不知,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来日。
此地乃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没有人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