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归尘上下扫了一眼她,不动声色道:“赶紧去穿衣服啊。”
“好,好……”
蒲风点了点自己那重达三千斤的头,迈开了两条各九千斤的腿,关了木门脑疼肝颤地套起衣服来。
“不急,再慢点就能赶上王府的千金大小姐了。”
蒲风哭死的心都有了,“知道了知道了!”
是以一路上,她都没有搭理李归尘,只是将半张脸藏在草帽下,两手揣着袖子,一边踢踏着路上的土,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拖延着脚步。
“脚上这么痛?一会儿让裴大夫给你开副洗药。”李归尘站在前面回头看着她。
蒲风应了声没事,迈开腿来却如同壮士赴义一般满是悲壮。
即便她现在跑不了,一会儿到了里面也得赶紧尿遁屎遁,反正不管它是什么遁,都得赶紧跑。
谁又知为了避免自己被拆穿的那点零星可能,闹出这么多事来。蒲风暗悔,可惜了自己这好端端一张吹弹可破的白净面皮,还是要不得了啊。
想到这里,她又不禁扶额叹了口气。
跟在李归尘身后穿大街过小巷,绕了许久到了一处貌不起眼的宅院前头,蒲风只见门上挂着一块颇为不起眼的半朽木匾,依稀辨得几个字:有病者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