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那别动了。”
为首那人面白如玉,微微仰着头,手里转着两颗揉手核桃,其上裹着一层枣红色的厚重包浆,一看便有些讲究儿。那语调带着三分轻挑,话底子里却是实打实的寒意,两个差役一听此人之言便赶紧放下了尸板,躬身行过礼麻利儿溜了。
堂里似乎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王况抢先一步撩了门帘子小步跑到院门口,拱手恭敬道:“下官不知冯公公尊驾至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公公见谅。
冯显垂眸瞟了他一眼,皮笑道:“毕竟宅里有事,王大人客气。”之后他便信步入到了堂里,王况弓着腰跟在身后活脱脱一只大虾米。
正堂里暖意扑脸儿,冯公公径直坐在了正首的位置,睥睨着堂里躬身立着的众人道:“今儿个咱家来了,丑话便要先说在前头。万岁爷要你们好好去查孙御史家的案子,连个凶手的贼毛儿都没捞着,愣是任着王主簿家的孩子也没了。刑部,大理寺,莫不是干吃皇粮了。”
若说此前西景王府的苏公公说话尚还留给他们三分薄面,这冯公公却是直奔打脸来的。
下首欠着身子的张渊和徐洪脸色均是难看得很。可到底徐典刑是老油子,赔笑着立马儿接道:“公公说笑了,下官怎生敢忘圣上叮嘱,昨夜戌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