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没看见过那么些血。在地上积了一层,都快成血豆腐了……”
蒲风感到腰后丝丝拉拉地抽痛。
说话的工夫儿里,他们已到了这玄字九号房的门口,顺天府衙门的封条在一片昏暗中有些刺目。
蒲风看了看这条悠长的过道,尽头的窗子被老树杈子挡住了一半日光,更显得这客栈里阴森森的。
李归尘若无其事地撕着封条,而张渊攥着卷宗好奇道:“顺天府衙门竟是没将尸体运走?”
那老掌柜一听“尸体”二字,老泪都快下来了,“不瞒您说,若是真能送走了,小人这儿也不至于跑得一个伙计不剩。邪门,太邪门……”
蒲风将掌柜的话大致记了下来,长长叹了口气。她定了心神,与李归尘点头示意,便听着门扇发出了幽长的“吱呀”一声,屋内血迹酝酿出的腐朽腥臭味就这么无遮无拦地冒了出来。
蒲风拿袖子掩住口鼻率先进了这屋子,便见到惨淡的光打在满地的黑褐色血迹上,整个屋内几乎无一处落脚之地,就连对面的屏风上也布满了斑斑血痕,衬得山水图极为诡异,整个屋内便如下了血雨一般。
李归尘咳了咳,继而握住了蒲风的胳膊将她拦在了自己身后。
屋内门窗紧闭,地上的积血隔了三日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