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李归尘一直目光晶亮地盯着她看,蒲风拿袖子擦了擦差点就要流出来的鼻水,故意笑了笑摆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道:“我看看啊,你要是疼就告诉我。”
“好。”
她看着肩头的血色已经晕染开了,终于深吸了口气解开了李归尘最后的衣带,又将衣襟撩开了,贴着伤口一点一点将衣料和血淋淋的新肉剥离开。
那剑伤极深,伤口周围的肉向外翻卷着,血痂已经结了一层,不过让她一揭又开始往外丝丝缕缕渗着血。
可她将李归尘上身的那件中衣全脱了下去,便见到他雪白而肌理分明的胸腹上几乎满是各种或是平整或是蜿蜒崎岖的浅白色疤痕,她的手毫无意识地抚摸在了那些曾经的伤痛上,蒲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那句习惯了是个什么意思。
她的眼泪十分不争气地冒了出来。
李归尘吃力的抬起右手抹了抹她的泪,垂眸安慰道:“再哭的话 好好一双大眼睛就要肿成一条缝了。”
蒲风登时就止住了,用力地吸着鼻子,给他一点一点擦拭着胸口上的血污。
李归尘则一直看着她的面庞,他能感受得到蒲风的泪珠滴在自己心口上,冰凉的。
蒲风忽然又带着哭腔问他:“难道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