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的。
纵然是西景王敢拉结群臣,也是断断不敢勾结其他藩王的——这显然就成了赤-裸裸的谋反了……想来西景王久战沙场自然会想到这里,也就是说,如果朝局生变的话一定会在明日天亮之前,尤其是今夜。
更休论西景王精心谋划了这么久,如今圣上殡天,太子远在千里之外,这便是他登上宝座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好的时机。
表面上哭哭啼啼的群臣有哪个不知这其中的利害呢?只道是如果西景王现在就拿出了所谓的“圣旨”要将太子取而代之,这满朝的臣子中或有一多半都是毫无异意的。
他处心积虑地想要争夺皇位,近来就闹得满朝之中无人不知,西景王诚然是个性子果决的——他就没想过要给自己留退路。
时局已如一根将要崩断的弓弦,无边血色一触即发。
蒲风揉了揉眉头,只觉得腹中如沉了铅块般坠痛,她的额上蓦然冒出了几丝冷汗来。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归尘他现在或许就不在这皇城之中。
除非……他想要守护的人已经回来了……那个人便是太子。
这就有点要说不通了。
蒲风跪在那里无言思忖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笏板与腰牌偷偷扔在了张渊面前,余光里见他将那腰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