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去, 只怕是又要劳心劳力不少, 身上的伤也还没好, 老夫倒要问你,你这几日才睡了几个时辰?”
“皮肉伤无妨的……”
“皮肉伤?”裴彦修一瞪眼, “那破口子是前几日在京外受的, 不算重也就罢了;可夏冰那几剑都是照着陈年旧伤来的, 多轻多重你自己掂量清楚……可是听说过积重难返之说?”
李归尘赶紧点了点头笑道:“知道了, 干脆我们两口子便先在你这里住一阵子,裴兄大可以找随卿要诊金的。”
“你这臭小子……”
他们说话的工夫儿里, 蒲风竟是下了床扶着门框子站在了门口。
“小祖宗,你怎么又出来了!”
而蒲风似乎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问裴彦修道:“有没有什么毒, 或者是什么病能让人出大片血点的?或者说, 生前无恙, 死后便会有血点催发出来?”
裴彦修捋着胡子思索了良久:“是有一种病会让人起红斑的, 不过一般也死不了人。”
“那毒物呢?”
“毒物可就说不定了,这东西千变万化,人与人的反应又不同,单是出血这一类的话, 你大可看看是不是中了蛇毒。”
李归尘盯着蒲风, 一直看着她揉揉松散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