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芬眯着眼,吃力地看闪着灯光五颜六色的菜单,“来碗面吧。”
那人“扑哧”笑出来,“大娘,我们这有好多种面,你要大排面还是阳春面,我们得知道您要什么浇头啊!”
“我要最便宜的面。”
赵淑芬的声音有些哑,把五块钱放在台子上。
“一碗光面。”
收银的把钱放到抽屉里,朝后厨喊了一声。
端上来的面碗里清汤寡水,也没有什么油星子,只有最上面铺了层绿油油的葱花。
赵淑芬拿了筷子,加了好几勺辣椒油,没过多久,干辣椒的后劲上来,呛地她直咳。
嘴唇也干地不像样,边角的一块有些疼,她又去前面讨了一杯水喝,就着水吃完了面。
赵淑芬绕过栏杆,走进医院。
老头子在隔着玻璃的病房里躺着,房间里还拉上了窗帘,赵淑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能呆呆地站在门外。
半晌,妇人挪了步子,消失在走廊里。
EICU的病房门口,多了一碗打包好的白米粥。
赵淑芬没有回家,她在农村里生活久了,乍一下来到城里,难免有些不习惯。
离她住的地方不远就有个小公园,小公园里有个人工湖,赵淑芬倚着石栏,晚风掠过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