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和刚才熟悉的语气……
是他吗？
“哼，给你个面子。”她像是模糊记忆里的自己一样，口嫌体正直地接过药和水，一口服下。
“现在睡觉好不好？”她实在是过于难缠，栾影连哄她去洗澡的勇气都没有，只想让她赶紧睡觉安静下来。
她却一反先前的作法，听话地钻进被窝里为自己盖好被子。
栾影松口气，关灯关门退出了卧室。
心力憔悴的少年迅速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污秽，洗完才发现换洗衣物都在卧室的衣柜里。
他自然是不敢再进去的，只能从洗漱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厚浴巾围在自己腰间。
夜已深，困倦的少年伏在餐桌上深深睡去。
但他很快又醒了。
“栾影，栾影……”
有人推了推他，栾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不要睡了呀。”
栾影没有起床气，但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人弄醒实在是心情不爽。
他因为困倦脑子混得像团浆糊，揉着眉中问她：“怎么了？”
她委屈巴巴地说：“我又难受了。”
如果栾影现在没有这么困，他或许又要陷入与自己良知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