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没说话,心里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象不到一个人清醒地感受那些如凌迟般的疼痛,想象不到最后活生生痛死的感觉。手里握着的鱼竿,抓得紧紧的。
“后来香港抓到一个毒贩集团里的人,那个人说,我兄弟死前在哭。毒贩们笑他无能,把他眼睛挖了。他即便眼睛没了也哭。但他依然很硬气,硬气地哭着,边哭边骂他们,他始终不肯出卖香港的卧底同事。后来毒贩被激怒,直接把他舌头绞了。每当他痛得快昏过去时,他们就给他注射安非他命让他清醒,一直到最后慢慢把他折磨虐待至死。”
白泽廷重重地呼吸,胸腔填满苦涩地酸疼:“我最看不起的一个人,顶替我去当卧底,被毒贩子发现,被毒贩子活活折磨死。他是替我死的,他不是废物,我才是。我这样的废物只会瞧不起他,我这样的废物竟然还苟活在这世上!让我最难过的是,他死后,他的墓碑上不能写他的名字,不能写他是哪里人。就怕那些毒贩会去找他的家人报复。”
“无论生前牺牲多么大,死后也不能留下姓名。几千几百年后,没人知道他的牺牲和奉献。他的家人不能以他为荣,得避着他的名字活。”白泽廷再次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语气后说:“其实不止是他,每年,我们都会有很多兄弟为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