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宁公主沉吟半晌,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冲宋致一笑:“当初阿致倒不像颖川人,像是荆州人才是。如今正好还乡,同这些荆女熟读《女诫》,相夫教子,恪守成规。”
咸宁公主是在嘲笑她曾经暴露过这样的观点,与荆州人不谋而合。宋致自知理亏,只能讪讪一笑,不好辩驳。
“这荆州早年有荆王治,后来有荆州刺史。说起荆州刺史,他今年二月曾经上书弹劾长沙王荒淫无度,欺压百姓。朝廷中一度因此要问罪,不过阿父倒是觉得荆州刺史捕风捉影,所以不但没有治罪,反而让荆州刺史不要太严苛,以免被人说欺负陈室宗亲。”咸宁公主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城头上的旗帜,颇为感慨地道。
宋致听她主动提起,联想到那位虎贲郎说的,略不安地想跟咸宁公主说民间流言,不等她开口,身后有人叫住了她们。
“阿致!”
宋致听见,扭头去看,人群中一身黑色襦裙的妱姬带着清奴和几个侍女走了过来,宋致连忙行礼道:“妱姬。昨日还没谢你出手搭救,走得又匆忙,这里先行谢过。”
妱姬爽快地笑道:“我可救了你两次了,你要怎么报答我?”
宋致面色一囧,苦笑道:“是了,两次救命,不敢不谢,不如